心结?

Image by T. A. Joseph via Flickr

昨晚不知何故，聊啊聊的，聊到了小时的事情，感概地把三十多年前的一个秘密说了出来。聊起念小学时，因为我是老么，我穿的校服，都是姐姐们的旧衣，连袜子鞋子都是旧的补过的。那时家境不是很好，母亲节俭持家，加上有六个小孩，只要衣服还可以穿，绝不浪费，所以母亲总是让我们穿上补了又补的校衣上学。记得念小学三年级时，学校为每一班级拍照。那天，我忘了何故，和几位同学到教师办公室去，被一位老师责备了说“为何穿得如此？”，只差没说出“穿得如此寒酸”，只因为昨天老师已交代今天大家要穿得整齐些，而我还是穿着那肩膀两旁都补了又补的校衣！几位和我一起去的同学也笑我“会吃布”，把衣服吃的如此破烂。我忘了当时的心情，应该是很委屈吧，不然事隔三十多年我还记得那么清楚。但我也忘了为何我从来没和母亲提起过，可能那时我很懂事，不想增加母亲的生活担子；可能我很傻傻笨笨的，对这事不知如何处理，只有默默承受着；也有可能我知道要买新衣，家里也不会有很大的困难，只是需不需要浪费而已，所以不需要提出反驳。今天提起，对我当年所受的委屈，母亲有些内疚，但我已超越了悲伤，只觉得对那位老师感到不满。这事情，现在想来是有影响到我的学业，隔年四年级，我从甲班下到乙班，多少是因为自暴自弃，学习方面有些怠慢，也想远离了那些同学。一个三年级的学生，面对着那无形但又自己不能解决的压力，是很无奈的。还好那时很单纯，目标转移到功课上，努力达到上回甲班的愿望，五年级就达到了。要是我当时有像现在小孩如此精明，感觉到那种被人轻视的话而没有振作起来，反而因为师长同学的无心之过而消极，未来的人生不知会如何？



或许我在乎的是那位老师的话，才会到如今还是耿耿于怀。身为一名老师，他实在是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，难道他不懂得这会伤人自尊心吗？而身为所谓“名校”的学生，学校里好多都是些有名有地位有学历家庭背景的学生，教师习惯面对那些人，比较下，难免有一些不同的观念，我们这些家庭没背景的人的，又在功课上不怎么有表现的学生，多少有相差，并不适合的。不公平在那时我们已经隐约的感觉得到到，是这样悲哀啊。我愿现在的校园里，不会再有如此类似的事情发生。



今天终于理清了这个结，是否是应该让它随风而去，一笔勾销呢？但愿如此。